科技行者 2月17日 北京消息:
▲ 圖:一位現(xiàn)場研究人員在中國云南省一處蝙蝠洞穴內調查。此處洞穴與此前發(fā)現(xiàn)的“新型冠狀病毒疑似源頭洞穴”,處于同一片區(qū)域。
15年前,科學家們在中國南方發(fā)現(xiàn)了一處蝙蝠洞穴,蝙蝠身上攜帶的病毒高度類似新冠、SARS和MERS的冠狀病毒。
專注于監(jiān)視野生動物傳染病的美國非營利性組織EcoHealth Alliance主席Peter Daszak表示,這處洞穴的具體位置一直沒有公開,里面居住著大量野生蝙蝠,堪稱“SARS以及相關冠狀病毒的豐富基因庫”。一旦庫容外泄,即有可能引發(fā)大規(guī)模流行病風險。
研究人員們曾于2004年在這里找到約500種病毒毒株,其中一種與新型冠狀病毒相當接近,相似度高達96%。Daszak表示,“所以可以肯定的是,這里的病毒族群具有極高的安全風險。”
他同時解釋道,該處洞穴當初被偶然發(fā)現(xiàn),是因為研究人員正在當?shù)馗?span>2003年SARS病毒的源頭。當時,人們認為果子貍是導致SARS疫情爆發(fā)的源頭,但Daszak的團隊對此提出了質疑。
▲ 圖:在中國廣東省境內的一處山洞中,研究人員正對一只捕獲的鼠耳蝠進行樣品采集。
蝙蝠所攜帶的人畜共患病毒數(shù)量,遠超任何其他哺乳動物,而且其中不少病毒,已經先后在人類社會引起多輪傳染與疾病爆發(fā)。2019年的一項研究報告指出,考慮到多座城市附近存在蝙蝠棲息點,中國很有可能遭遇新一輪冠狀病毒肆虐。之前提到的2004年所發(fā)現(xiàn)的“病毒庫”洞穴,距離云南省會昆明市僅60公里。
Daszak指出,在SARS疫情過后,該研究小組并沒能在野味市場上找到大量在售蝙蝠,但注意到有人“在野外捕捉蝙蝠并將其直接賣給餐館。”為了確認蝙蝠是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,該小組從當?shù)囟囱ㄖ惺占鸺S便并進行了檢測。
他表示,“我們在蝙蝠體內,發(fā)現(xiàn)了能夠感染人類細胞的病毒。”
在此之后,研究小組又在小鼠身上測試了病毒毒株,觀察其是否會引發(fā)與SARS類似的癥狀。結果,仍然是肯定的。
▲ 圖:科學家們在廣東省境內的蝙蝠洞穴內采集樣本。通過從蝙蝠糞便中提取到的樣本,科學家們得以在實驗室中測試出蝙蝠體內攜帶有哪些病毒。
最終,該研究小組又從居住在蝙蝠洞穴不遠處的人群中收集樣本,并發(fā)現(xiàn),有3%的居民體內已經出現(xiàn)了針對這種病毒的抗體——這證明該病毒此前曾經感染過人類。
這是一個明確的危險信號。
但由于缺乏資金,科學家們無法深入研究這種病毒。他們只是警告了政府這種病毒的高風險,向當?shù)鼐用癜l(fā)出了警告。而通過事后研究,結果證明該病毒正是2019年新型冠狀病毒的近親。
Daszak指出,“我們確實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值得跟進的課題,但由于資金緊張,我們只好把病毒毒株封存在冷凍室里。”
而且受到資金的限制,研究人員只能關注與SARS相似度最高的毒株,并將其列為風險最高的警示性發(fā)現(xiàn)。
最終,該小組在多家知名學術期刊上發(fā)表了研究結果,Daszak還力主將新發(fā)現(xiàn)的病毒列入“世界衛(wèi)生組織對人類健康具有高風險的主要病原體名錄”當中。
在完成病毒標定工作之后,研究小組又回到云南地區(qū),采訪生活在村鎮(zhèn)的居民,調查哪些人群與野生生物接觸的風險最高。Daszak解釋道,“我們當時把相關信息進行了公示?,F(xiàn)在,如果大家前往這些洞穴,會遠遠看到洞口掛有禁止入內的標語。政府一直這樣處理此類問題。”
“世衛(wèi)組織對這件事倒是非常重視。中國政府也拿出了積極的態(tài)度。”他強調稱,中國一直在努力禁止野生動物交易活動,而且全面禁止在政府組織的宴會上食用野生動植物。
然而,這一切似乎仍然無法阻止病毒通過種種途徑(例如野生動植物交易)蔓延到人群當中。他解釋稱,食用野生動植物“在中國民眾當中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蘊……這種習俗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,所以徹底改變絕非易事。我們不可能指望一紙條文就讓習俗完全消失。”
目前,研究此次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的科學家們,還沒有找到有效縮小疾病傳播范圍的辦法。但如果繼續(xù)深挖,Dasxak認為對該病毒毒株進行深入研究是完全可行的,進而有望預防或者最大程度減少當前疫情造成的影響。換言之,如果繼續(xù)研究,研究小組可以對該病毒進行基因組測序、在動物模型上進行測試,最終根據結果上報并將其標定為“高風險因素。”
當然,他也強調道“我們當然沒法言之鑿鑿地認為”提前準備就能徹底防御此次疾病大流行。“對這個問題,我們并不確定,而且與社區(qū)的交流以及警示,恐怕也難以真正阻止疫情爆發(fā)。但幫助肯定是有的,哪怕只是一點點幫助。”
在Daszak看來,目前社會上仍然缺少有助于預防未來疫病大流行的成規(guī)模支持或者資金來源,解決這個問題需要長期而現(xiàn)實的努力。
根據美國國際開發(fā)署(USAID)前署長Dennis Carroll介紹,去年為了“規(guī)避風險管理層面的官僚風氣”,美國政府叫停了負責識別可能感染人類的野生生物病毒的PREDICT計劃。
過去十年中,該項計劃先后發(fā)現(xiàn)了1000多種新病毒,其中包括一種新型埃博拉病毒。此外,該計劃還推動人員培訓,并在多個發(fā)展中國家建立起用以應對潛在疫情爆發(fā)的醫(yī)療基礎設施。
USAID方面還向全球病毒項目(GVP)提供2億美元資助。該項目于2016年啟動,旨在識別并分類“一切具有流行/大規(guī)模流行可能性的人畜共患病病毒”。
▲ 圖:武漢縮影
GVP估計,野生生物種群所攜帶的病毒約有150萬種,其中一部分可能對人類健康構成威脅。該組織需要12億-34億美元才能完成全部識別工作——年度經費預算至少為1.25億美元。
曾與GVP項目合作的卡羅來納大學戴維斯分校病毒學家Goldstein表示,“人們永遠面對著數(shù)不清的難題,所以到底如何取舍一直沒有定論。不過此次疫情爆發(fā),確實證明我們有必要繼續(xù)在這一領域保持投入。”
她解釋道,雖然“很難確定哪些舉措能夠阻止疫情爆發(fā)”,但只要政府當局能夠了解人們可能如何接觸高危病毒、病毒又如何在人群當中傳播,“治理部門就能夠有針對性地考慮預防工作,甚至切斷這種恐怖的聯(lián)系。”
Daszak還指出,為接下來可能出現(xiàn)的大規(guī)模疾病流行做好預防,也是一項具有經濟效益的好事。他表示,“我們對防疫工作的投資回報進行了分析。通過計算,可以看到每投入1美元,相當于獲得9美元的回報。毫無疑問,加大公共衛(wèi)生的投入不僅能夠提高民眾生活質量,同時也具有切實可信的經濟收益。”
“我們需要團結一致,共同做出正確的努力。”特別是在疫情爆發(fā)之后,人們往往更愿意“從戰(zhàn)略角度出發(fā)思考問題。”
“但問題在于,人們又往往是健忘的。當疫情過去的一年之后,人們的神經往往又會松弛下來,就像一切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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